我二哥的事情换个角度看就是警钟,旁人你得时不时就敲起来,十五年呀,时代都变了,什么都在快速发展,手机都是智能的了,我二哥就算过些年出来,还要多久才能跟上步伐?四十大几了重新奋斗,对于他个人来说,几多迷茫惆怅?
招呼着三利娘上车,我开车送她回家,她不想让我送,“栩栩,我家里太乱了,怕你笑话。”
“笑话啥,我好些年没见到三利哥了,正好看看他。”
启动车子,路过村里的小超市时我让纯良下车去买了两箱牛奶和一岁多孩子能吃的糕点食品。
“栩栩,不用!不用给我们买东西!”
三利娘在后座连连摆手,见我坚持,又默默擦起了泪,“栩栩,大娘都够对不起你了,我这事儿出的太磕碜了……”
“大娘,别说这些了,过去就过去了,您知道里面的轻重关系就好,其余的,咱们都忘了。”
我安慰了几句,等纯良买完东西就驱车去了村东头的三利家,他们家离我奶奶家还是有点距离的,只不过小时候村中央有个石台子,夏天大家都喜欢在那乘凉聊天,冬天在那打雪仗,我们小孩子都在那玩,三利因为心智不成熟,和我们玩的还挺好。
拎着东西下车,进院我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墙根处有个年轻男人正在晒太阳,他脸上还带着结痂的新疤,坐在墙根的小板凳上似睡非睡,对哭声充耳不闻,三利娘受不了,“三利!妈咋跟你说的!孩子哭了你得哄哄啊!”
“哄不好。”
男人坐在小板凳上略有委屈,“我想他是饿了,烧了玉米给他吃,他又不吃,我爸还骂我,妈,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烧玉米他能吃吗,仓里的玉米都老了,那是准备磨面的,烧完大人都不能吃,何况孩子!”
三利娘气急败坏,尴尬的看了我一眼,顾不上旁的了,抬脚就冲进了屋子里。
我忍不住挠头,走到三利身前,“三利哥?”
三利懵懂的看了看我,“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