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含泪看向我,“小沈先生,我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和我家那位在大城市打工,深城,我丈夫给人跑装修,我在有钱人家做保姆,主家大姐对我特别好,她是女强人,我和我男人也都很认干,挣点钱都攒了下来,回来盖了这房,装修我都是按照以前做保姆那大姐家的风格弄得,哪哪我都满意,唯独没想到的就是在孩子这块差事儿了!”
就说呢。
这装修风格怎么……
我思维不受控制的跑偏。
没学到精髓啊!
“要真是我身体有问题,怀不上我认了,可是一怀一个准儿,只要我算好日期,百分百能种上,纳闷儿的是怎么就留不下来呢!”
刘姐说的情绪激动,“我在外打工时是规规矩矩,主家大姐哪怕放到桌上一毛钱我都没动过,咱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现在搞得我好像矮人一头,我婆婆天天拐弯抹角的呲哒我要绝他们老冯家的后,小沈先生,我四十二啦,说不好听的这年纪在村里都有做奶奶做姥姥的了,我连个孩子还没,现在很多村里人都背后说我在外面做了啥缺德事儿,所以才留不住孩子啊!”
“刘姐,您别急。”
我坐近安抚她,“村里人不了解情况,您不用听那些难听的话。”
“我不想听,可长了耳朵,话就是会传进来啊。”
刘晓红靠着我,想来是压抑许久,说说就控制不住了,“小沈先生,我听魏大娘说你家不是本地的,是大城市的人,为了学道才来这边的,你不知道村里人说话有多难听,他们背后说我在大城市不是做保姆,而是小姐,可能得过啥脏病,所以怀孕才坐不住胎!”
“我家那位经常去村里的小卖部打牌,听了小话还回来跟我干仗,我说你明明知道我在城里干啥活,我就是给大姐带孩子的,那大姐还是离婚的单身妈妈,你不帮我解释就算了,咋还跟别人一起埋汰自个儿老婆呢?他说归根结底就是我肚子不争气,浪费他时间,我只有生出孩子村里人才会闭嘴。”
刘晓红哭得委屈,“小沈先生啊,姐真是没办法了,我本以为攒钱回来是要过好日子了,咱不用再在大城市做下等人了,可咋还会被这么编排啊,我要是再不生一个孩子,在小山屯就没法待了啊!”
“刘姐,没事儿,您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