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乌漆嘛黑,棚顶呼的都是报纸,遍布着苍蝇屎。
悬挂的小灯泡我就不说了。
手电筒可能瓦数都比它大。
最令我诧异的是屋内一个大男孩儿,白白净净,特别清秀的长相,坐在炕上正在玩石头子。
魏奶奶给我介绍,“这是我孙子,叫大辉,比你大两岁,大辉啊,别玩了,这是妹妹,你叫栩栩!!”
我和他打了声招呼,“大辉。”
大辉木木的看向我,幕的就笑了,“妹妹,栩栩,妹妹。”
我控制面部表情,“哎,你好。”
“栩栩,你能陪我玩石头子吗。”
“我……”
“栩栩啊,没事儿啊!”
魏奶奶生怕我紧张,“你别怕,大辉不伤人,可老实,他就烧坏脑子了,五六岁的智商……”
我朝魏奶奶笑笑,“奶奶,我不怕。”
相反的,心里很酸。
那天我和大辉晚了一下午的石头子,还留下吃了饭,走时魏奶奶就哭了。
她说好些年没人在她家吃饭了。
村里人就算不明说,心里也是嫌她们家埋汰。
我抱了她,跟她说以后我会常来。
大辉扯着我袖子,“栩栩,你不要走,我想和你玩。”
我说下次再玩,抬眼看到了他额角的瘢痕。
魏奶奶说这是大辉小时候被村里不懂事的孩子欺负留下的。
所以她一出门就把大辉锁在家里,怕他出去乱跑,再被谁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