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在那,手背被大姐的泪花砸着,细微的啪嗒音儿,却像是一颗颗温热的钉子,将我本该被生活折磨到麻木的心脏再次刺的鲜血淋淋,所以,今晚才是大姐和三姑下厨,美名其曰让我吃吃家乡味,我还以为是爸爸腿脚不好,拄拐炒菜不方便……
牙齿轻颤,我绷着脊背,浑身冰凉。
今天本来该是我失去命格后最开心的一晚。
我终于得偿所愿。
意外收获却是再一次见识了身为阴人的威力。
什么上火?
就是妨害!
我他玛的怎么还不死啊!
闭上眼,难以想象爸爸引以为傲一辈子的职业,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栩栩。”
大姐惊慌失措的搂住我,“你别难过,医生给咱爸看过,都说这味觉消失的奇怪,不是什么病症带的,有机会恢复,咱爸挺乐观,其实他可以去后厨做切墩改刀,但是我觉得对腿不好,三姑也说,农村地广,种地挺好,现在年轻人都去城市打工,农民的曾策很好,每一年的收入足够糊口,在农村啊,消费还低,能自给自足,不用愁生活,栩栩,你别哭,咱爸就怕你跟着上火……”
我点头,不停地擦泪,说再多的对不起,磕再多的头,也表达不了我的愧疚!
对不起的人太多。
要磕的头也磕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