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许姨神色认真起来,脸朝我倾了倾,低低音儿,“我跟在沈先生身边十年,见过要拜他为师的人不计其数,那些香头啊,我看过没上千,也有几百了,其中就属于你香头烧的最好……”
我皱起眉,“天赐金仙麟?”
“对。”
许姨点头,“沈先生看完香头心里就有底了,其实就想收你,但这行当需要祖师爷赏饭吃,甭管拜入谁家门下,都得祖师爷承认,这个祖师爷不是固定的谁,讲的是神道权柄,各种号令,燃符就灵,沈先生能让你看书,就说明你行,只不过还差一点点时机,时机到了,你肯定就行了,沈先生看人不会差。”
“可纯良也看过书啊。”
我跟许姨头碰着头,说私房话般,“如果沈叔觉得我行,他完全可以换个方法,不要总打击我,我喜欢鼓励,不喜欢激将。”
许姨看我,“你听了十二年的鼓励,鼓励出啥了,自我感觉良好,用钢琴弹我是一个粉刷匠,吹大殡葬啊。”
我嗓子一紧,没动静了。
扎吧!
哎就往我肋吧扇子上扎!
“因材施教嘛,要不是沈先生激你,你第一天能痛快进桶里?”
许姨反问,“你这孩子有点反骨,真得激一激,那被纯良一气,三拳两脚,不就激的出悟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