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远远的朝许姨鞠了一躬。
许姨白了我一眼,转身回屋了。
我兀自笑笑,许姨能站在那,就说明她担心我。
是我不对,我不懂事了。
“纯良,你帮我把箱子送回屋,我先去沈叔那。”
“我爷生气了,你好好跟他说。”
纯良过来人一样的冲我嘱咐,“我爷要骂你你就不吱声,打你的话你就抱住头,踹屁股不疼的,三五脚的事儿。”
我点了下头没吱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透的单衣,进门前还重新扎了下头发,“沈叔……”
没人回我,沈叔坐在书桌前正在看书,余光都没撇过来。
我又叫了一声,他才慢悠悠的接茬儿,“这是魂儿回来了?”
“我没下山。”
我局促的朝他走近几步,“沈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只是很着急……但现在我都知道了,是您让我在山路上看到的我哥吧……我错了,你别怪我。”
如果不是‘看’到二哥,我真有可能脑袋一热就冲下山了。
可是二哥带着我长大,我的成长中遍布他的身影,我们兄妹之间有很多话,这次看到二哥,他说的却都是在山上讲过的。
稍微一推理,就知道是沈叔的功劳。
“你没错,是我错了。”
沈叔翻着书页回我,“你看到梁有志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个儿的心魔,我呢,也算是明白了,留你在这,我是一点没落好,巴心巴肝,啥也不是,等于收个变脸猴子在家伺候,今儿个说自己怕死,要活着,明个儿又说想死,活够了,更不要说求我收她为徒了,梁栩栩不愧是属猴的,一会儿闹一出儿,我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