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姑又来了,没转小和烧邮票,就坐我病床边无声的念经,手上转着珠子,要求我闭眼默背心经,我听话的配合,没多会儿就睡熟了。
一觉到天亮,力气更足了。
吃完饭还能下地压腿,爸妈看着乐呵,出门去找医生商量我出院的事儿。
我在病房里活动着筋骨,感觉卧室有点折腾不开,就去了客厅继续压,一脚放沙发上,另一脚搭小凳子上,左右分开,中间悬空,心里默默倒数。
种子选手么!
偶尔可以偷懒,该努力时必须努力。
病房的外门忽然打开,我以为爸妈回来了,抬起眼,却见奶奶站在了门外,我愣了下,慌忙把脚收回来,“奶奶您怎么来了?!”
奶奶没说话,很生气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哎,奶奶!!”
我追出病房,左右一看,走廊上空空如也,没有奶奶的影子!
花眼了?
正懵着,听到奶奶喊我的名字,栩栩,栩栩……
一声一声,像是从窗外传过来的一样。
我循着声就走到走廊拉开的窗户边,探出头,奶奶站在楼下的花坛,还冲我远远的招手——
“奶奶!!”
我喊了一声,身体前伸着,单手伸出去朝她挥了挥,“你等我马上去找……哎!!!”
后腰的病号服忽的被人一薅!
拎着我整个人瞬间就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