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珣和舅舅暗中有书信往来,明白舅舅的苦心,可又不便细说,只能淡笑一声:“舅舅总有他的道理,你听着便是,我也不需你们为我筹谋,该怎么走,我心里有数。”
大殓过后满二十八天才能除服,至今才过去了一半,去掉了冠缨,奚珣一身素服,头上的发髻以一根白簪固定,这些天又是没日没夜的忙,眼看着瘦了,面部轮廓越发清隽,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气。
燕裕愣愣瞧着这样的表哥,心想若不是表哥不曾提防他,对他吐露过那样的意思,他又如何看得出表哥蛰伏的野心。
不说燕裕,便是顾鸳这个枕边人,有时梦中惊醒,扭头看向睡得沉静的枕边人,都觉难以想象。
她的男人,不是明日,就是后日,或者总有一日,要当皇帝了。
顾鸳偷看男人的次数多了,奚珣想装睡都不能够了。
他捏着她光滑细腻的下颚,在她朱唇上摩挲了许久,却是浅尝即止,力道轻柔,甜而不腻。
服丧期内,他即便想做点什么,她也不会配合,还会摆出孝道来压他。
既如
此,就少来招惹他。
顾鸳若是会读心术,听到男人对她的腹诽,肯定要大呼冤枉。
她只是喜欢看他,又没往那方面想,男人自己熬不住,偏要怪到她身上,是个什么道理。
“其实,还有别的方式。”
隔不了两三日,不想清修的长乐王又在枕畔撩他的王妃。
顾鸳紧闭双眼,充耳不闻。
长乐王也不吵她,被子下的手伸向她,借她一样东西,不用她出力,只要乖一点就好。
男人闹起来动静那么大,顾鸳又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混乱的声音和气息交织在一起,顾鸳面红得滴血,恼得睁开了眼睛,怒视瞎胡闹的男人。
“你够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没有,你们自己想的啊,作者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