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没想到奚珣居然真的敢拦她,猖狂到了毫无尊卑的地步,怒火更是直往头顶冒。
“亏得皇兄如此信任你,将朝政交由你打理,你却这样独断专行,目中无人,要是更进一步,我们是不是还得看你的脸色过日了?”
只要不涉及朝政药要务,长公主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或者应该说她对奚珣积怨已久,几次三番书信到云州,明里暗里表示愿亲上加亲,助他一臂之力的诚心,奚珣却始终不给回应,到最后居然娶了个不入流的官家小姐,这叫长公主情何以堪,热脸贴冷屁股,里外不是人。
见奚珣不语,以为他心虚了,长公主气势更甚:“你越这样拦着我,越发显得你心里有鬼,或者说你那个王妃有问题,今日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云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管你那王妃是福星,还是什么,我必要揪着她到皇兄那里讨个公道。”
天色渐沉,席上人是多,但各自沉默听着,唯有长公主咄咄逼人的叫嚣,在这静悄悄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雍王干脆自家找了个位子坐下,提着酒壶径自独酌,庆王看看兄长,眼露羡慕,干脆也坐到了他身旁,跟他对饮。
站在长公主一边的留王看两个哥哥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情喝酒,气不打一处来,最会插科打诨的就是这两个哥哥,一遇到大事,躲得比谁都快。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人高马大的护卫挡在了路上,长公主过不去,气得满面通红,挥袖就要离开,进宫面圣。
就在这时,一个不高不低的清悦女声响了起来。
“长公主请留步,县主已经醒了,念着要找母亲,您还是先进屋看看吧。”
奚珣挥手,护卫们让开了身子,顾鸳走了出来,穿着绯色翟衣的女子,妆容得宜,举止大方,含笑的眸波光盈盈,窈窕多姿,楚楚动人,又不失王妃该有的气派和华美。
就连长公主一个女人初见顾鸳都忍不住晃了神,随之更为火大:“来得正好,你害我女儿,在皇子婚宴上下毒,便是打入天牢凌迟也不为过。”
“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大姑姑慎言。”
奚珣走到了顾鸳身边,垂下的手轻轻握住
她,以行动表明对她的信任。
此举让顾鸳心头暖暖,他只要这样就够了,她可不是菟丝花,只能躲在男人身后受他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