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满面红光,吹着口哨好不欢快,见到肖瑭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顿时紧张起来:“王爷可是又不好了?”
肖瑭勉强扬起唇角:“乌鸦嘴,王爷体内的毒血排了出来,好得很。”
“那你为何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陈良话里带着一丝责备,害得他吓了一跳。
肖瑭拉平了唇角冷哼:“我天生长这样,爱看不看。”
说完,越过男人,大步走远。
陈良回头看着男人拽拽的背影,冷冷一呵,德性,怪不得不讨姑娘欢喜,活该。
进了屋,陈良瞥到皮布上摊着的一排银针,又是一骇,正要开口,奚珣将皮布一卷:“有事便说,无事出去。”
陈良忙道:“王妃请王爷过去用膳。”
奚珣起得早,早前已经喝过了一碗清粥,加上嘴里一股血腥味,实在没什么胃口,正要推掉,然而话到嘴边改了口:“让王妃稍等片刻,打水,我要漱口。”
一刻钟后,奚珣来到南苑,丫鬟远远看到男主人,一边高声行礼,一边打着帘子,屋里的人听到传报,停下手里的活儿,严
正以待。
顾鸳挺直了腰腹,端端正正坐在桌前,连翘立在她身旁,拿碗,布筷,有条不紊地忙着。
奚珣一进屋,顾鸳缓缓站起,正要迎上去,男人摆手示意不必,他腿长,几步就走了过来。
连翘屈膝问安:“见过王爷。”
奚珣嗯了一声,淡淡道:“你先出去。”
连翘身形一愣,下意识看向顾鸳,她走了,谁伺候主子用餐。
奚珣眼尾一挑,似在笑,但顾鸳总觉这时的他不太好惹,连忙给连翘使了个眼色,连翘身子弯得更低,行过了礼就快速退了出去。
奚珣拂了衣摆坐下,温润翩翩,话里带着一丝戏谑:“你这丫头倒是个忠心的。”
顾鸳跟着坐下,亲自服侍这位尊贵的夫君,一边舀汤一边道:“连翘十岁就跟着我,我们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若不是碍着身份,我都想唤她一声姐姐,等过个一年半载,她若是愿意,我便为她寻个好人家,也算全了多年的情分。”
仿若寻常夫妻,奚珣神态自若地接过汤碗喝了两口,搁下碗,笑了笑:“这般仁义的主子,怪不得她忠心了。”
顾鸳也笑:“都是相互的,没有谁天生就该为谁付出,她对我好,我自然要记这份情。”
话里的意思,明白人听了都懂。
奚珣只是笑笑,不予置评,持筷夹了块脆萝卜,入口酸甜,有嚼劲,很是开胃,不觉又夹了一块。
顾鸳看在眼里,拿起公筷夹了一个水晶包到男人菜碟里:“王爷试试这个,里头虾肉陷,不油不腻,味道正好。”
奚珣也愿意给顾鸳这个脸面,夹着小小的包子两口便下了肚,抬眸,对上女子充满期待的明亮眼神,便觉心头一股奇异的暖流划过,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
奇怪,这女子莫非真的自带福气,只是同桌吃个饭,也能他浑身舒畅。
若是靠近一点,又会怎样呢。
再进一步,若是圆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