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就缩在角落里,这会咬着自己手指头,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懵懵懂懂的探出头瞧了一眼。

“犯病能不能挑时间?为什么跑来这里躲着?!”

“不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冻着?!”

一句接着一句,隔着老远的控诉着。

乔初意被吼得撑起手往后缩了几下,地下车场的灯是亮的,光影射到吓坏的小孩眼眸里,微微放大的瞳孔,含着一个盛怒的男人身影,又多含了几分畏惧,泪雾霎时间腾起,无所遁形。

唇动了个动,嗓音有些委屈,“不是……我找不到你。”只有在这里呆着,才有可能遇到助理,才能把自己送回家。

你看,也没有想错,待在这里,就真的能等到你来。

傅之修渐渐消了音,乔初意的话,像是陡然砸洛的陨石,砸在他的心门上。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不过多了那还未成型的胚胎牵绊。为什么……这个oga,会这么想着自己。

好似装得就跟相恋多年一样。

傅之修神情变得很微妙,可人的身体总比心先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去角落抱起了这个多少有点脑缺和不知好歹的小孩。

小孩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勾勾的把眼神往他身上一放,缠成一圈。

“不准再有下次。”

“再有,我也不会再来了。”

乔初意刚停止的眼泪就又蓄满了眼眶,又很不加收敛的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听这些话多让猫伤心啊。

如果小猫咪脑子里词汇量够用的话,不难想出这该是多刻薄的话。

他自顾自的哭,就扒拉着alha不放,他太冷了,哆哆嗦嗦缩在暖暖的怀里,一边偷偷抬眼瞄了一下自己的铲屎,与他的眼神对上后,又立刻撇开了眼。

“哭够了?”傅之修觉得自己是疯了,放着会议不开,在这里听这么一个小情人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