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小巷处,宋步安看着那道走进大门的浅碧色身影,沉沉眸光中露出贪婪。
侍卫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开腔,“公子既然精心安排了这么一出,为何不趁此机会将她掳来身边,也好过这般自害相思?”
宋步安沉下脸,冷声道,“你以为我像你主子那般无耻,将人骗在身边当外室,又始乱终弃吗?我要让她对我倾心……等到大业成了,我再十里红妆的将她给娶回去。”
侍卫嘴角微抽,心说你花钱雇人半路拦车,演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来博好感,就不无耻么?
一想到大业成功后的美满,宋步安心潮澎湃。
戎狄使团也进京好几日了,也不知道傅容景那边进度如何,可有与阿赫舍搭上线。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京城最大最繁华的风月宝地鸳鸯楼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最高楼的雅间内,曲乐靡靡,青釉香炉里甜腻的合欢香袅袅升起,穿过重重叠叠的轻纱幔帐,弥漫进次间的酒桌。
长案边,傅容景端起酒杯,敬着阿赫舍,“三殿下,这是鸳鸯楼独有的清欢酒,您尝尝看?”
阿赫舍左右各搂着一名衣着单薄的舞姬,手掌勾起一女子的脸,嬉笑道,“美人儿,来,你来喂本王。”
那舞姬妩媚一笑,纤纤玉手捧起酒盏送至阿赫舍唇边,“殿下,请。”
阿赫舍饮了一口酒,笑道,“好酒,美人喂得酒就是香醇。”
又对另外几名戎狄官员道,“你们也都尝一尝,莫要辜负傅侍郎的盛情招待。”
另几人应着,也纷纷举起酒杯,开怀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屋内的场面就开始混乱起来,男人们抓过顺眼的歌伎或舞伎便行那档子事,毫不避讳。
傅容景瞧着恶心,暗想这戎狄果真是一群不开化的野蛮人,与禽兽无异。
不过这乱糟糟的场面倒是给了他浑水摸鱼的机会,他将阿赫舍扶至一间安静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