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宥延,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待到意识回笼,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掌握事情的主导权。
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到金宥延这一番举措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尤静不敢确认。
她一向缺乏安全感、太患得患失。
所以不敢在金宥延没有进一步开口吐露心声的时候,就先行揭晓答案。
她得反复验明真实性,保证自己猜想无误,确定自己没有自作多情。
就像是她每次写数学第一道选择题——整个试卷中最简单的一道题目,她却要算上三遍,这样才能松一口气,以防自己在最不该丢分的地方丢分。
现在亦是如此。
无论答案多么昭然若揭,明显到不用经过复杂的思考就能推算而知,但她就是不敢肯定。
——除非当事人亲自告诉她。
“你要说什么,不妨开口。”
“这一切太突然了,我现在仍然感觉虚幻若梦。”
她已经清楚地表露出自己的诉求了——
她清楚地告诉金宥延自己的不安和迫切,金宥延也理应坦诚地给她一个答复。
这很公平。
空气却突然再次变得安静。
表达自己的心意对金宥延来说似乎是一件太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