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无故离校,给同学们带来不好的影响就算了,”彭思悠停顿一下,继续阴阳怪气道,“在这么开心的日子里,还不遵守规律,搅了大家的兴致……”
尤静冷哼一声,觉得可笑。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安安分分什么也没干,何来“搅了兴致”一说?
她必定是意有所指,含沙射影地再说刚刚教室里的闹剧。
一旁的彭母意识到彭思悠说得太过了,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自己女儿,扯了扯她的衣摆。
彭思悠身子一甩,不理会母亲的劝诫,带有攻击性的难听话不停地从口中而出。
“放眼望过去,人群中就只有你一个人最特别。和所有人格格不入,也不觉得尴尬,要是我,我都没脸来参加……”
很明显,溺爱的教育方式在他们家一以贯之,才会让彭思悠犯了错事还能嚣张到这个程度。
彭父彭母的无动于衷让尤静清楚地知道,他们已经不准备插手她和彭思悠之间的争执。
尤静徒生一种无力感。
她突然发现,自己生气又有什么用。
和一个疯子讲道理无异于浪费时间。
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破口大骂吗?
彭思悠说不定仗着自己父母撑腰,反咬一口尤静,来指责尤静的不是。那她一个人据理力争又有什么用呢?
要她反映给刘霞或者其他教室职工吗?
谁会因为一次看上去无伤大雅的口舌之争为她做主,谁又能真正设身处地体会到她的难过?
尤静立在原地,止不住地颤抖。
“……”
冬光照在身上,本应该感受到温暖,尤静却脚底生凉,四肢发冷。
愤怒和委屈的情感交杂着灌满全身,看着这样的场景,她一阵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