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言浅才知道,原来圭亚在做无国界医生之前的职业是一名人名教师,虽然当时她教训那群男孩时嘴里说的并不是塞荷语,而是北鲜语,但这依旧不妨碍一个老师对于学生的血脉压制。
因为提里的肤色不同,所以当地的孩子都不喜欢他,甚至会排挤他,孤立他。所以,提里才变得向现在这样敏感自卑。
在给提里处理完伤口之后,言浅找来了两只试管放在了提里面前,拿起他的手指刺了一针,取了一滴血滴在了试管里,而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取了自己的一滴血滴在另一只试管里。
而后她将两只试管拿到了提里看不见的场地方,随机变调换了一下它们在试管架上的位置,然后再拿到提里的面前,问他:“这两支试管里,哪一个是你的血?”
提里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试管,摇摇头:“不知道。”
见言浅不说话,他便犹豫着指了其中一个试管,“是这个吗?”
言浅看着他手指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她拿出了一个创可贴贴在了他的手指上。
“提里,我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因为在我眼里,它们都是一样的,就像你和我,你和其他的人,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不同,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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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镇上突然多了很多发热的病人,一场突如其来病疫如同一场大雨一般席卷着这个战火未歇的国家。
救援中心临时开了一场紧急会议,所有救援人员都全护武装一起帮助塞荷的人民抵抗这次的疫病。
言浅穿着一身白色防护服,日夜不停地照顾着送来的病人,短短半个月,她只能亲眼看着几十条生命在这里逝去却无能为力,时间没有留给任何一个人喘息的机会,而是无情的鞭挞着生命与之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