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已经被蒸的十分绵软了,白色的芋头块在鸡肉的汁水中浸了许久,满是鸡汁的鲜美,口感湿润不干涩,又有着芋头独特的清甜。更妙的是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完全不显得突兀,反有一种相得益彰之感。
这种独特的美味俘获了小团子的心,即使芋头中藏着的热气让小孩儿着实吃了点苦头,也只是一边泪眼汪汪地一边咽下一边哈着气。木槿见此赶紧倒了杯水让她压压热气,又仔细看了看她的小舌,好在小人儿一开始吹了吹,也没伤着。
小孩儿知道自己惹嫂嫂担心了,乖乖地被木槿擦干净小嘴后内疚地蹭了蹭她,还凑上去讨好地亲亲,嘴上的触感却不如往日一般软。
团子呆呆地抬起了小脑袋,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拿手挡住嫂嫂,温鸿阑轻咳一声,往团子碗里又夹了块肉,成功转移了小人儿的注意。
木槿好笑地看着兄妹二人,将大的那个都盯得有些吃不消了,这才伸手拿过一旁备受冷落的炒饭来,给自己和温鸿阑各弄了一碗。小团子人小,若是再添碗饭怕是要撑得难受,除非小孩儿自己要尝尝,否则木槿是不打算主动给她添了的。
既是槿儿给的,温鸿阑自是立马送进了嘴,炒饭上还码着几块鸡肉,汁水往下渗,挽起一勺来,最先感觉到的是蛋炒的香味,还带着一股特殊的烟火气息,再一嚼,粒粒分明的米粒干湿混合,米香在牙齿与饭粒的碰撞中释放得淋漓尽致,直引得他连吃几口。
单吃炒饭仍有不足,此时再来上一块带皮的鸡肉,混着炒饭一起吃,饭中夹杂着的青菜很好地解了鸡皮与肉粒那一点点油腻,个中滋味,自是难言。
就这样,两大一小吃完了鲜嫩多汁的两只窑鸡,连一旁的炒饭也所剩无几,即使木槿特意将炒饭的分量做的小了些,但加起来也不少了。
小团子正享受着嫂嫂揉小肚子的快乐,舒服得哼哼唧唧的,全然没能注意到哥哥的目光,又过了好一会,小人儿
才转过脑袋,跟哥哥分享着趣事。
“哥哥,今天清儿可厉害了,能踢毽子啦,还能一次踢三个!”说着又自顾自摇摇头。
“不,是四个,四个哦!”还把自己的小手伸了出来,怼在了温鸿阑眼前,又自以为隐秘地把大拇指缩了回去。
温鸿阑自然也只有捧场的份,鼓励地摸了摸小人的头,小孩儿被两人这么一摸,困意就上来了,眼睛一眨一眨的,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句什么之后就彻底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