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换作是程默自己,他也做不出来这种只为自己潇洒,而置自己的救命恩人于不顾的事情。
只是这话一出来,程默更加迷惑了。
他语气严肃的问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成大恩人了,让我从头到尾跟他讲清楚。
其实在程默发现我身上伤痕的那一晚,我就准备把所有的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但却因他的一句「不重要」,又给堵了回去。
时至今日,当我再次面对这个问题时,那股当时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却早已消散了。
我咬咬唇,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件事……可以等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说吗?”
在电话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最真实的情绪。
我的心里真的一点儿底也没有。
顿了顿,我继续补充道:“有些事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我……我一直没那个勇气……”
我越说声音越小,人也越显得心虚。
尤其见程默久久都没有回话,我整个人都一阵慌乱。
很怕他会不依不饶的要求我现在必须说清楚,或者是质问我究竟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瞒着他。
不过万幸的是,程默还是那个冷静克制而温暖的程默。
见我这般的不安,他竟反而不再那么纠结那个问题了。
而是放柔了语气,轻声跟我说,他刚刚态度有些急躁,是不是吓着我了。
我的心一暖,鼻子顿时酸酸的。
他好像从都不会真正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