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是男的女的。

我说是个很漂亮的女强人。

他这才作罢，说道：“那行吧，我送你去那公寓。”

我们先去他车上拿了电脑，然后向菊姐的公寓走去。

虽说已经晚上10点了，但北都依旧灯火通明，路上的行人也不少，大都是急匆匆的，要赶最后一班公交或地铁。

我突然觉得生活在大城市的人真不容易，生活的压力，社会的压力迫使他们不得不拼尽全力，只为求得那一席安身之地，背后的辛酸和困苦，又是谁人能理解。

程默见我对着周围的人发呆，问我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回过神来，木木的对他说了句：“我真羡慕你，生下来就是北都人。”

他怔住了，有些迷惑的盯着我，良久后才说道：“这个问题我还真从来没想过。”

他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问我：“那你想不想当北都人？”

我看着他那复杂的眼神，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没回他的话，直接从他身前走了过去。

而直到此刻，我才终于体会到了陈月那会儿那愤然而无奈的心情。

对牛弹琴。

我们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公寓的正门口。

程默一见这公寓大门，有些惊讶的道：“你说的公寓就是这里啊？海通国际？”

我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他呵呵一笑，却又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我没再理会他那奇怪的反应，直接上了楼。

一进到房间里，我指挥着他把电脑和资料放下，然后对他说：“你可以回去了。”

谁料他却自来熟的走到沙发旁，一屁股瘫坐在了沙发上，说要先休息会儿，让我做自己的工作就行，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