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毓下巴略微一抬,眼中带着几分傲气,“我将它们带走了。”

姜眠一愣,这才知晓她现在要走。

“哦。”姜眠笑得没心没肺,“终于要走了,我可算能清静些,长公主一路走好~”

萧明毓轻嗤,又想起她来时的一事,她逼近姜眠耳面,“我这会儿都要走了,说来这么长的时日,我见你可是日日住在这儿,当日所说鱼水之欢……该有尝过透彻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姜眠心说沈执未通半分窍她尝个仙人板板,但是面上毫不示弱,强撑道:“这是必须。”

“啊,”萧明毓声音低凉,“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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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和陆清林去了裘府议事。

裘洛楚距上回与他们在“蜉蝣”相聚已是多日前,此人心中天性存得住喜存不住忧,在外评价还是副混子模样,分明所谈之事昭示前路险险,谈完还能留人阔谈。

裘洛楚还未成亲,没有家室,京中无人肯将女儿嫁与他,但他活脱脱一位情场老手的姿态,搂着陆清林的肩,在沈执越发暗沉的脸色下侃侃而谈:“陆兄问得好,你说的情缘问题吧,我恰有几分见解……所谓情之一字,它有时候不能单靠天运,自然得没有机缘,我们就制造机缘……”

大概是被那种氛围浸染,陆清林简直是近墨者黑,被他哄得智商全失。

他在情感问题上依旧荆棘重重,抓到根稻草就对他信服得不行,全然忘了上回被摁到墙上撞伤的自己是听取了谁的意见。

裘洛楚说到说到最后自己都乏了,“陆兄,你这心上人委实难追,天下之大,不如换一个追追。”

陆清林急红了脸:“不可,感情一事如何能……裘兄是否太过随意?”

“别那么古板……陆兄家中可有服侍之人?可知闺房之乐?”他说着便走拐去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些本子,展开至他面前,“我这的画册,皆是些洛神书阁画技绝伦的孤本,床榻读物,可增进夫妻感情,保证你看了会起成亲念头……你看沈执做什么?就他这种闷葫芦性子,又喜爱拼命护他那小夫人的,说不准收藏的比我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