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喜见救急之人,如临大赦:“军中事务可再拖不得——再拖他们便要打起来了!咦,爷今日回来怎地带件儿衣裳,小的给您拿吧……”

他心中除了猜想是夫人的,也不知能猜是哪些个人的了,但是想想,何苦去夫人那一趟,独独拎回来件衣裳?

真的是,奇了怪了!

沈执停下,垂眸看了眼身侧的闰喜,又扫至手中的衣物,“不必。”

“哎!”闰喜应声,又低顺着眉试探问他,“那现在您是……?”

“不急。”

沈执步子继续前行,走去了书房方向,一面向他吩咐,“先叫吴统过来,我还有事找他……再去通知一声陆清林,半个时辰内过来。”

沈执去了书房。

书房往外,推窗便见假石蔓植,巧工筏栏,流水涓涓,若是将窗关上,水流声即被隔绝于耳。

处理公事的檀木桌前摆着几卷书册和墨台砚石,他坐下,目光短暂的在那件衣物上一扫。

侍女晾衣,应该是冬日已过,为了日后存放。

上面瓣状的梨花暗纹似雪纷飞,早已不见当时留下的血印。

虽说自那日之后,再未见姜眠穿过,但见到它的片刻沈执还是没由头的心塞,这才脑热之下做出那种举动。

她竟还留着它。

明明如今,他可以给她更多的东西,沈执有些脸热的想,她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他皆能寻来将她衣橱填满的。

沈执略微失神,想起今日她抵触的态度,心犹如被揪得发涩。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