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还真就收了笑意,不再发出一丝声响,眼神倒是专注的看着她的发顶。

太听话了……

姜眠脸上的恼意还未消,得以窥见几分难为情,纤纤五指握成了拳,不轻不重的打在他胳膊处:“你胆子肥了,怎的还敢夜半来吓我,谋杀亲妻不成?”

沈执被那声谋杀亲妻这个说法说得脸颊发烫,他把头抬起,将目光放置她身后的昏暗,不知如何向她解释:“……不是故意的。”

他原先将踏入屋中那人一刀夺了命,而后发现自己的腿脱了禁锢一般,恢复了生机,像有一股力量依托他站起。

沈执后知后觉,是他的腿恢复了知觉。

明明是很渴盼的场面,直到那一刻到来,他却十分淡定,连心中也无太大波动,只是内里突然抑制不住一般,很想的,即刻的,便把事情说与姜眠。

两只腿太久未走过路,他走起路来几次差些要摔下去,跌跌撞撞,废了许久的功夫才来到了她床前。

等见姜眠还在睡,才恍然惊觉天还未明。

沈执满腔的话尽数堵在喉间。

月色倾泻,狭小的空间静悄悄的。

姜眠在床上安安静静睡着,被褥只盖到了胸前,沈执叹了声气,将被褥拉至她脖颈,动作幅度不大,刚盖好,便见她睡梦中不安分,又想把被子挪下。

分明未醒,却满脸写着不悦。

倒像是他打破了她的安眠。

他只呆了小会儿的时间,未料到要走的时候,她反应如此之大。

姜眠想起自己刚才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