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姜眠刚碰上去就觉得他的手冰凉,“都冻成这样了,自己没感觉吗?”

姜眠拉起他的手往宽大的袖子里藏,遮掩的结结实实,“另一只手你自己来。”

“这样手就不会受冻了,像我这样。”

姜眠示范着将两只手都往大袖里藏,抖了抖袖子,带着点得意,“你看!”

她从这麻烦的大袖子中找出一个优点,就是能将整只手躲进里面挡风,没道理这些穿了小半辈子年岁的古人不知道吧?

沈执嘴角微扯。

他当然知道,可这未免也太不庄重了。

他还是头回有人会这般想。

沈执心里抗衡着,右手却不由自主地学她的法子,在姜眠的目光下将手藏得没了影。

姜眠满意一笑。

“那信,”沈执起了个头,又断续道,“我先叫清林去查些东西,三月前那一战……疑点颇多,加之我坠马同沈汶有关,我总怀疑……事情并非表面般浅显。”

三月前那场潼关之战,荔国来犯,他们应对了几日,虽说军心俱疲,但对抗之下好歹也除了荔国半数军马,可那日敌方的援军分明未达,当夜夜袭兵马,却远远多于营中所剩的将士。

大战后双方都精疲力竭的情况下还举兵夜袭多半还是两败俱伤,因而几乎从未有过,这才让他们疏于防范。

可问题是,荔国哪来得援军?

“若是这样……二皇子也脱不了干系?还可能和那折了的五万兵马同他也有关?”

沈执有些惊诧的看了眼姜眠,他没想到她能这般快的意识到这点。

姜眠内心:那是当然,她是站在上帝视角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