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不冷?”姜眠总担心他会受寒。

沈执摇了摇头,他以前在边关,那边的严寒可比这儿冷的多,“我只是腿不好,身子并无大碍。”

怎么会冷呢,他受这风一吹,才有种自己真实活着的感受。

“只是腿不好,你还真敢说,也不知道前段时间那个病恹恹的是谁!”姜眠哼唧唧将他拆穿,一点也不留面子,“以后再敢玩儿绝食……哼!”

一声“哼”,意思皆在不言中。

沈执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羞耻淹没了,他当时没了生念,才会做出那种举动,现在想想,真的幼稚万分。

绝食自尽这种念头,沈执万分不敢再说给姜眠知道,只好低沉着声糊弄,“我想去外边走走……侯府是什么景致,我近乎要忘了。”

若是换个熟知沈执的人,必定知道这话是在骗人,毕竟这几年他常在边关,住在侯府的时日少之又少。

再者,他早已学会对府里这些事物不抱任何感情,什么景致又能放在他心上?

不过姜眠不了解,她被转移了注意,心还软得一塌糊涂,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行行行,推你出去。”

说到底,沈执又有什么错呢,坏人为了权钱作恶,却将他拉进深渊。

姜眠满心眼都是心疼,径直地推他去院外,絮叨:“不能出去太远,你现在还不好被人看到。”

现在不是丫鬟来送饭的时间,这边也够僻静,没人会在大冷天跑过来晃悠。

当然,来找麻烦的不算。

“嗯,听你的。”沈执道。

院外侧行不远处有假山和亭子,姜眠慢悠悠的带着沈执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