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还更黏萧桓了,非要时时刻刻都跟在父皇身边才行,夜里做梦还喊着“父皇不要离开我”。
萧桓心疼得不行,因着自己已不再命不久矣,自然也不再对萧瑾瑜严加要求,而是打算细水长流地教导,先宠宠孩子再说。
崔近月不过几日没来勤政殿,感觉萧桓似乎消瘦了不少。
一问缘由,简直不知该说萧桓什么好。
小孩子要什么给什么,闹起来也陪着,简直就是跟着胡闹。
趁着萧瑾瑜去跟太傅上课的时候,崔近月问萧桓,“陛下,我之前与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要让你警醒起来,好好教导萧瑾瑜,可你如今这般溺爱,就不怕养出个昏君?”
萧桓闻言皱了皱眉头,“阿月,你何必这样说瑾儿,他是个好孩子,又年纪尚小,其实最是听话不过了,我们何必现在就对他如此苛刻?”
崔近月无言,她这才突然发现,她之前没有想错,萧桓对萧瑾瑜的确很宠,是个好父亲。
可事实上,萧桓对萧瑾瑜竟是宠过头了。
谁说一个明于见事,识人至清的人,就一定能将孩子教得同样如此呢?
也是崔近月大意了,便是在江湖中,都有亲爹不教子的公认规矩。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亲爹教起孩子来,通常都不忍心严苛,自己还察觉不出来,以至于把孩子教成了不学无术,三脚猫功夫还自命天高的武林败类。
所以,她就不该全指望萧桓。
万一真的让他溺爱教学,萧瑾瑜不成暴君反成了昏君,估计在原身眼里根本没差。
崔近月深深吐呼一口气,“好,你不忍心,我忍心,我来教他。”
萧桓闻言有些欣喜,“你要收瑾儿为徒?阿月,你会教他习得功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