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呼吸一滞,见自己与他坦诚相对,怔愣片刻,又慢慢靠回去,下巴稳稳搁在太子肩上,岔开话题:“我、我只是见郎君好像不大会……擦药酒,趴着、再擦,会、会好使力些么……”
太子默了一瞬,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大会……”
玉桑闻言正要退开,又听他道:“所以只有这个姿势我比较好使力。”
玉桑:……
太子又倒了些药油,继续给她揉腰。
人在怀里,可眼不见即为净。
如此,他方可说服自己,只是为了让她早点好,否则折腾起来都不得劲。
……
这种扯皮拉筋的伤,就得合着力道给抻开,玉桑能感觉到太子并未恶意报复,可她还是受不住,不由哼哼唧唧起来。
玉桑声音
不大,猫儿一般,却偏偏贴着太子耳畔。
他再次顿住:“闭嘴!不许发出声音!”
玉桑老实收声,奈何贴的太近,那微弱的换气喘息都显得暧昧。
太子青筋暴起,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玉桑睁着一双水盈盈的黑眸,两颊绯红,抢先告状:“不能呼吸就死啦!”
说完,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不自在的抱住身子。
太子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了,“你要挡就从头到脚全挡住,反正也刺眼睛。柴火似的落在我身上,我都嫌硌得慌。”
玉桑脸更红了,眼见哪个话茬都接不下去,她轻轻吞咽,松开手臂,又靠回太子身上,声若蚊蝇:“有劳殿……郎君、轻点……真的疼。”
太子没拦着她靠回来,听她细声细气在耳旁乞求,默了很久很久,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
这一揉就揉了小一刻钟,揉的玉桑腰间发烫,眼皮耷拉。
适应之后,腰间伤处的疼痛渐渐消减,男人精准的手法将玉桑从一整日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真是太舒服啦!
凡事过犹不及,这伤也不能无穷无尽的揉下去。
待药性揉散渗入后,太子收手:“起来。”
玉桑都迷迷糊糊快睡着了,陡然听到一道冷声,激灵着清醒过来,抓过一旁的褥子裹在身上慢慢退开。
太子把她连人带被裹着放到床上,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玉桑乖乖趴了一会儿,见太子又回来,是去净了手。
站在床边,太子沉默着宽衣解带,上床睡下,伸手扯被褥时,把裹着被褥的人也扯过来了。
玉桑连忙分他被子。
隔着昏暗灯色,太子静静的看着她,没捞被子,而是将她揽了过来。
玉桑被抱住,身体竟很习惯。
她眨巴眨巴眼,感觉太子的手落在腰上,心想这只手还是劳苦功高的。
她太累了,懒得计较,动也不动,闭上眼睡了。
太子原本想说点什么,转念一想,有什么好说的?
她是他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奴婢,他要做什么,还得专程同她解释?
说服了自己,太子心安理得抱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