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把这句话咽在了喉咙里，转过头去挥了挥手上的书，眉眼带笑。

“这些日子不是春闱吗，我心中好奇考试究竟有多么难，便拿了一本，平日里看着玩罢了。”

陆言良撇了一本顾徽手上的书册，上面细细麻麻的用毛笔标注了笔记。

可不像是看着玩的样子……

顾徽不想说，他也不去问，看着小丫头有些心虚的转着眼睛，微微一笑，在身旁坐了下来。

修长的双手接过她手上的书册，指着一处笔记。

“你这里所记载的并无错漏，可为何要把下一行空出来，可有不懂之处？”

顾徽挠了挠头，她确实有不懂的，想要问夫子来着……

可今日刘夫子和路夫子调班，路夫子一向顽固，顾徽也就没有去讨这个嫌。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向陆言良。

面前这个不就是连考连中的天才人物吗？

这样的问题他应该清楚才是。

顾徽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软软的说着，“陆哥哥～”

达到目的，陆言良扯开嘴角，心中得意。

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又向顾徽靠了一步，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伸出一双手指着书册，带着些磁性的声音，细柔的讲解着。

虽然他的动作看似自然，却一直紧张的看着小姑娘，发现顾徽丝毫没有察觉，反而认真的看着书册，陆言良稍微舒了一口气。

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两分。

“这个问题呀，应该是这样的……”

本来一个简单的问题，愣是被陆言良引经据典，讲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