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看着柳贵妃，眼泪挂在眼眶中，掩饰住那点脆弱，声音却平静的可怕。

“那如果我被人欺负了呢！母妃能为我做主吗？”

柳贵妃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显然事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你是公主，谁还敢欺负你，咱们做女人的，不就是要笼络住自己的丈夫。”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你放心，母妃会教你的，这么多年了，即便你父皇身边出现那么多小妖精，不还对母妃荣宠至今。”

顾晓淡淡的看着柳贵妃，把头抬起来让眼泪憋回去，嗤笑一声。

“教我笼络住自己的丈夫吗？”

她顾晓贵为公主，天家贵女，母妃却让她委曲求全，这又是什么道理？

顾晓看着柳贵妃的目光中满是受伤，还有一丝可怜。

柳贵妃好像被戳到了痛处似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指着顾晓，气得直哆嗦。

“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怜我吗！作为公主就看不起我了？若没有本宫，你以为你能活的下来，后宫哪里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顾晓淡淡的笑了一声，“我记得我三岁的时候，父皇有个很宠爱的美人，已经有七日没来看母妃……母妃命令守夜的宫女将窗户打开，还不许宫女喂我吃药。”

柳贵妃以为顾晓不记得了，其实她记得清清楚楚。

瞧瞧柳贵妃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神，顾晓咧开了嘴，好像说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