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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真是抬脚,丞相之女哪里需要一介商人美言?金泽当时便微勾嘴角歉疚一笑,似乎很惭愧自己帮不上忙,但下一刻又凤目一扬,意味深长道:“小姐吩咐,在下自当全力以赴。若是小姐不嫌弃,在下想冒犯地说几句话。”

许澄夜微微侧目:“什么话?”

金泽上前一步,镶了金边的鹿靴踩在地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小姐若真想得偿所愿,该让相爷来跟王爷说这些。虽此话会惹小姐烦扰,但在这个京城里,在王爷这样的人眼里,小姐说一百句话,不如相爷一个字来得金贵有用。”

这话真的不好听,也的确惹人心烦,但是实话。

许澄夜虽然娇生惯养,但身为丞相之女,又怎么可能傻到不知道这些。

“我自有安排,多谢金公子提醒。告辞。”

语毕,许澄夜转身便走,走得那般毫不留恋,当真好像两人今日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金泽找了许澄夜很久,自那日在京郊西巷见过面,他便为她夜不能寐。

如今终于有机会私下独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她走。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许澄夜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身高腿长,走几步就超过了她,她留步与原地,周围的路人和喧闹似乎都在这一刻安消失了,被他用那样专注的眼神看着时,她好像只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小姐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曾看过不少戏折子吧。”

不知何意的话让许澄夜微微蹙眉,金泽轻笑一声,无暇俊秀的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雅致与风度,只听他仿若玩笑般澈澈说道:“小姐一定听过‘以身相许’这个词。戏折子上,男子救了女子,女子多以‘以身相许’来报答,小姐,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在京郊西巷,你我初遇?”

许澄夜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当时的场面。

她那日也是贪玩,瞒着父亲出来,未曾带上多少护卫,因为嫌弃他们碍事。那时候她想着自己不多日便要和刘慕成婚,成为他的太子妃,一心想着要为两人做点什么,所以听说了城郊的月老祠之后就很想过去,将她和刘慕的名字挂在月老树上,希望两人可以长长久久一辈子。

这种小女儿家的心事,丞相是最不愿看见的,在他看来,许澄夜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也就是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做这等事太小家子气,所以许澄夜若是告诉父亲,带了护卫正大光明的出去,反而是不可能,丞相一定不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