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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医生和护士见状,都被吓得往后缩了缩。

女主人坐在床上,脸色灰白,眼睛又黑又大,像个诡异的纸人。她发呆了一会儿,才仿佛找回了魂儿,一边低头一边分开双腿,想要看她的孩子,映入她眼帘的,是握着脐带想挣扎、却还是被勒死了的婴儿。

女主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不,这孩子不该这样的。

女主人瞪大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球停止了转动。

她盯着婴儿那只想把脐带扯下来的小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唾液滑过她干得要出血的喉咙,发出“咕叽”的一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是我”

女主人幽幽地开口道。

这个女人忽然陷入了崩溃,她大声尖叫着,眼泪成溜成溜地往下淌,转瞬间就披了满脸,她撕扯着乱糟糟的长发,用足了力气朝两边拽,恨不得把自己从中间撕扯成两半,“是我,都是因为我啊啊啊啊——”

医生和护士被女主人吓坏了,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却听见了门板合上、落锁的咔哒声。早在女主人刚发狂的时候,男主人就已经走出了产房,并给门上了锁。

男主人回身倚在门上,感受着门板传来的疯狂敲击的力道,轻轻笑了笑,“该节哀的是你们。”

几秒过后,产房里传来无数道惨叫。

男主人抱着胳膊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很快,那些惨叫就消失了,门后再也没有活人的声响,只剩下撕扯和咀嚼的声音。一汪鲜血从门和地板的缝隙间淌了出来,沾在了他的鞋底上,濡湿了他的裤脚。

夫人刚生产完,需要大量进食弥补身体的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