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孕妇拿来防身的拿把刀。
多讽刺。
此刻,孕妇仰面躺在被血浸湿的毯子上,她的腹部已经被刀划开了,血液像一片红布沿着她伤口两侧的皮肤扩散着、滑落着。
她还没有立即死亡,在这样的剧痛下,她一边大张着嘴呼吸,一边面色狰狞地握着女主人的手,无力地阻止着她的动作。
女主人骑坐在孕妇的身上。
她一手抓住了孕妇外翻的肚皮,一手握着刀想往下扎,却因为孕妇的垂死挣扎而没能扎下去。她手里的那把刀有着细长三角形的头,刀尖刚吸过人血,猩红的,发亮的,表面水汪汪。
和女主人溅满鲜血的脸一样,血腥又漂亮。
女主人的表情既像是极度的冷静,又像是极度的疯狂,她那双黑眼睛直直地向下看,盯着孕妇腹部里面的婴儿,眼神中是赤裸裸的渴望。
她想用刀割开孕妇的喉咙,免得她再挣扎,但她低估了人濒死时爆发出的力量,手里的刀扬起了半天,却迟迟没能落下去。
女主人放弃了,松了手。
刀掉落在毯子上,没有声响。
孕妇本来就是垂死挣扎,见女主人收力,她心头提着的那口气散了,身上的力气也跟着消失。
可就在这时,女主人抓着她裂开肚皮的手,突然朝她的肚子里伸了过去!
“不——”
孕妇的眼眶都要瞪裂了。
她想要阻止,想要挣扎,但剧痛已经支配了她的身体,她连抬起上半身看肚子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躺在毯子上,盯着天花板,像被人持刀抹了脖子的公鸡,绝望地、愤恨地发出一声悲鸣。
唐泽皱了皱眉,想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