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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此事,她不能接受被他当成姐姐。

青年偏过头,看了一眼被放在小桌上的热牛奶。

“不需要。”

一语双关。

青年的笑很好看,温柔而迷人,但他这样笑着说出的话,却不近人情到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相比于你要承受的辛苦来说,我不必付出什么代价,就可以得到一个继承自己姓氏和血脉的后代,这件事对我有利无害,我没理由不答应,不是吗。”

在她愕然的目光下,青年欺身了过来。

那一夜,青年没有饮下带药的牛奶。

他清醒而又理智地抱了她。

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青年,目光望进他的眼睛,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却恐惧地发现,那里面一点情绪都没有,没有爱,没有温存,甚至没有嫌恶或者勉强,在那片浓郁的黑里,她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眼睛就像两块无机质的、冰冷又美丽的矿石。

里面甚至连姐姐都找不到了。

从青年抱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此刻,她才突然明白这种感觉来源于什么了。

他们既不是温存中的夫妻,也不是男人与心爱的女人的替身,他们只是两头为了繁衍后代而完成着某种流程的畜生,无所谓愿意不愿意,本能使然而已。

她情不自禁地在青年身下笑出声来。

她真蠢,居然会以为他爱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