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师父的气场太大,还是道观里的氛围过于威严肃穆。陈游只觉一股压力逼心田。
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说,垂头乖乖叫了声:“妈妈。”
师父相当满意,把另外一个红包递给他,笑着喊他起来喝茶。
陈游攥着两个红包,胸腔突然漫上来一股酸涩。自妈妈去世后,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对着一个人叫她妈妈。
陈游垂着头,茶的热气氤氲到脸上,眼角也有些湿湿的。
师父看了他一眼,悄悄把初酒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你有钱吗?”
初酒:“有一些。怎么了?”
“道观里的钱全用来买肉买菜买茶了,我给陈游的两个红包里塞的是树叶。”
师父说,“你待会趁他吃饭时,把他的红包偷出来,把树叶拿出去,再把你的钱放进去。”
“没钱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初酒理解无能,“为什么非要给他红包?还给两个?”
师父笑:“因为我想被人叫爸爸,也想当回妈。”
初酒:“……”
初酒:“如果我也没钱,你打算怎么办?真给他树叶?”
师父说:“我会让你偷他的钱塞红包。”
初酒:“……”
师父跟她算账:“反正红包也是给他的。他既没有丢钱,又收了两个红包。算起来是他赚。”
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