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人多了些,幸好还没到阻塞运动。
喻池做完热身便开跑,祖荷骑着他的山地车,跟在后头。
比起多年以前,喻池步伐更显稳健,姿态自信昂然,跟昨晚的矜持判若两人;周围不乏打量的目光,但他恍若未见,沐浴霓虹,眼中只剩跑道,耳旁只留风声,汗水化为肌肉的力量,脚步蜕变为疤痕的厚茧,他看起来那么的不完整,却又完美地御风而行。
1小时26分,1314公里,喻池跑了一个来回,在起点找到半途而返的祖荷——她总是这样,不会全程陪伴,但总会在终点等他。
接过递来的毛巾擦汗,喻池浑身湿透,自动离她远一点。
她慢悠悠踩着单车,他时快时慢,两人竟也默契同步。
祖荷哎地唤他一声:“你里面会出汗吗?腿——”
“可以养鱼了。”
“湿哒哒的能行吗?”祖荷以脚停车,左看右看找到一条相对隐秘的条凳,车头便往那边摆,“先擦干再走。”
“……”
喻池不得不跟祖荷过去,今天穿的绷带袜,拔下接受腔,倒出一点点水,假肢当真变成郁金香杯。
两边擦干后,换上干爽的绷带袜,喻池不得不承认舒服许多。
祖荷隔空抡拳,小小警告:“以后湿了要马上换。”
喻池辩解道:“之前多走一公里到停车场也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