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先自己试用一下,适应适应,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破坏气氛。”
也许他刚才应该回答“不”。
喻池刚把盒子丢回去,祖荷的声音重新回到身边,“好了”。
一盒一次性内裤刚巧落在盒子旁,她说“一会你借我一件睡衣就好”。
回程路上并不拥堵,可这四十分钟的路程仍显漫长,聊着寻常话题,心口不一,更显滞涩,仿佛又走过一个分别的七年。
刚一下车,眼神便把他们拉进彼此怀抱,车库闷热,像那年的暑假,眼角潮湿,也一如那年的分别,可此时如胶似漆,又似乎未曾分开。
这个拥吻让他们一下子跳过熬人的磨合期,不再需要小心翼翼试探,他所渴望的,已久久徘徊在她心里。
空气的窒热蔓延到身上,祖荷不舍地松开他,又碰了碰他的鼻尖:“出汗了,先洗个澡。”
喻池右手提上购物袋,左手拉着她走向电梯,心里仍然惦记冲凉之后的事。
他按下“1”时,她也同时按下“2”——矛盾的选择把视线拉到一起,她又歪了下脑袋,比起问“为什么”,更像在问“为什么不”。
她依然盯着他,眼神却跟之前不一样了,虔诚中裹着燃烧的渴望。一路都是她主动,这一刻的安静带上征询的意味。
喻池无奈看了眼购物袋:“先放东西。”
“也是,”祖荷皱了皱鼻子,从里翻出她的一次性内裤,“我自己上去咯?”
“睡衣在柜子,随便拿。”
祖荷第一次进喻池的卧室,跟他本人衣着一样,简约大气,清一色冷系色中,一块暖色调的东西很容易闯入眼帘。
她嗤声一笑,走过去捡起床上那只菠萝抱枕,喻池煞有介事跟她“夺枕”那一幕仿佛昨日,但抱枕已然非常显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