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配合着安全挪到衣架旁,普通人十秒钟完成的事,喻池得花上十分钟。
他坐到围栏边的装饰石头上穿戴假肢,祖荷背着他,悄悄睁开眼。
对面围栏上钉着一张亚克力板的安全提醒,深色底色模模糊糊映出喻池的轮廓,她能看见支出的明显短一截的大腿残肢。
祖荷愣了一下,重新闭上眼,想着把假肢带进来会不会湿气过重导致锈蚀老化。
“好了——”
熟悉的声音和人近在耳旁,祖荷侧头,喻池怕她等久似的,还在系腰带,浴袍领子半敞着,胸肌隐现。当蝴蝶结打好,衣领服帖,春光也收归己有。
她不禁低头轻声笑:“你真的有点变了。”
喻池顿了一瞬,认真说:“我今晚没抽烟。”
“嗯?”
“……戒了。”
“我不是说这个。”祖荷又负起双手,悄悄扩展肩胛,蓦然转身打量他。
月影朦胧,灯光暧昧,虽然看不太真切,但刚才那一瞬,祖荷觉得喻池不再是当年青涩少年,而是一个可以激起她破坏欲的成熟男人。
有点危险,也叫她跃跃欲试。
她笑着回到他身旁,不打算为没头没尾的结论释疑。
喻池不得不换一个角度问:“正面的变化还是负面?”
“正面!”祖荷毫不犹豫回答,“正正得正无穷大那种‘正’。”
语气听着的确不赖。喻池笑了下,没再刨根问底。
两人换上一身干浴袍,从寄存柜取了东西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