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不要选。”
暖气片像失去功用,喻池尝试深吸一口气时,牙关竟然轻轻打颤。
祖荷发来一个“呲牙”,说:“小气鬼。”
“对。”
ai。:“当初说好有对象就告诉对方。”
“我没答应。”
当初是她先提议,他并未正面答应。他说了实话,钻了空子,显得她在一厢情愿。无论多么婉转的语言,祖荷传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我要谈恋爱了,对象不是你。
他应该告诉她,“我早就放下你了”,这样比较酷,她也没那么重的包袱,好像他拖累她。
但那是假的。
喻池早已隐隐感觉,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人,偶尔联系还能历久弥新。“朋友可以有多个,恋人却只能一对一”,这样的社会文化氛围下,喻池很难在恋爱上显现出大度的“共享性”,更无法自欺欺人,“祖荷只是一个要好的朋友”。
认识和克服这种心理间存在鸿沟,就像他察觉到自己的冒险因子,却并未能完全克服。
她不再说话,头像突然灰了。
祖荷不像他喜欢隐身,上线就是上线,下线就是下线,干干脆脆,一目了然,就像她直接说出要跟别人谈恋爱了。
等了好一会,祖荷依旧没有上线,那种牙关轻颤的感觉再度袭来,喻池披上大衣出门跑步,走到操场才发觉忘记换运动脚板,懒得回去,便一圈又一圈走着。
十一月底的晚上,又黑又冷,天幕后像藏着冰山。
美国还是清晨,祖荷说不定下线跟喜欢的男生一起到全国排名第一的食堂吃早餐,然后有说有笑穿梭校园,在她的教室前分别。
或许是吻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