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摇着一瓶花露水,绿色瓶身称得耳廓分外嫣红。他先往自己右腿揿了两喷,祖荷毫不见外地说:“给我也来一点。”
喻池照做。
祖荷把左腿叠上去,摇了摇小腿:“还有这边。”
他们平静而默契,亲昵却不过火,的确像可以旁若无人拥抱的人。
傅毕凯哎呦一声,手里多了一根带毛囊的胡子。
宾斌大惊失色,执扇抱拳:“……主任,我敬你是条汉子。”
夏天除去臃肿的衣衫,思维跟着变得轻灵活跃,祖荷摒弃懒觉习惯,几乎每天都能跟喻池同步上学。
一纸通知书除了划出死线,也带来了更从容的心态,祖荷做卷子得心应手。
这天周日傍晚,到校时间就比冬天早。
言洲隔着一组连续打了两个响指,祖荷做着卷子,反射性望过来。
“过来。”言洲还站着,刚放下书包,用口型跟她说。
祖荷握着笔过去,言洲胡乱把书包吊到地板上,走向后门。
“……”祖荷把自动笔摁回去,跟他到经常说话的楼梯口平台。
言洲开门见山:“你要出国了?”
祖荷的惊讶一点也不比他脸上的少:“谁告诉你的?”
言洲说:“你姐姐博客日志,网名就一个红旗的‘旗’,是她吧?”
司裕旗的确发了一篇不算日志的日志,标题《开心》,内容:妹妹下半年过来陪我了[呲牙][耶]。
她人缘好,博客常年荒芜,一更新便炸出不少回复。
有人问:你妹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