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双颊透红,败退而疾走,隔她一米,留个后脑勺。
祖荷笑着跟上,又注意不蹭上他汗津津的臂膀。
清晨珍贵的凉风拂过,顺走玩笑的不正经,留下暧昧的安静。
喻池开口:“你想去哪里上大学?”
祖荷心虚道:“唔,成绩不稳定,还是等分数出来再看看吧。”
她模拟考挤进年级前二十,分数看着离喻池不远,但也足足拉出19个名次,放到全省更是不敢设想。
当然,她现在已无后顾之忧。
可也只有她知道。
“嗯。”
这种不应当惜字如金的关头,他潦草的回应怎么也藏不住失落。
祖荷改口道:“最想去的当然还是北京,奥运会嘛,百年难遇,想近距离感受一下气氛,看看跟看电视有什么不同。”
“嗯!”喻池语气果然变了,“我们,一起去北京吧。”
心虚变成心慌,祖荷后悔提北京,倘若她打太极,顶多算不真诚,可现在明显撒了谎,就算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是把对方当驴子而挂上去的胡萝卜。
喻池转过头盯着她,停下来:“好不好?”
祖荷性格直快,做事风风火火,两人关系里好像一直她推着喻池走,他难能可贵的主动,意义不言而喻。
也许从有意隐瞒开始,她就无法逃离撒谎、继续撒谎圆谎的恶性循环,谎言总有穿帮的一天,但她不希望是现在,不希望在高考前。
她双手在背后绞在一起,抿了抿双唇,绽放出不露齿的笑意:“嗯……”
清晨第一道阳光洒在脸上,两枚尖尖虎牙给他添上几分幼稚,那张笑靥显得生动而可贵,熠熠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