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宝贝地抚了抚菠萝叶子,仿佛那是它头发,刚才把人家头皮薅疼了。
“你又不用‘锻炼’,抢我菠萝干什么。”
祖荷蹬开棉拖站上床,登时高他一头多,她不妥协地朝他隔空拳击,喻池二话不说举起菠萝盾牌。
铿铿锵锵好一会,祖荷先罢兵,笑着说:“快拿走快拿走!”
喻池揽着抱枕要走,祖荷叫住他:“一会叫我起床,我怕睡过头。”
“嗯。”
“要实在没反应你就进来掀我被子。”
“……”喻池面色一凝。
“怕什么,我又不是裸睡。”
“……关门了。”
祖荷脱开外面的衣裤躺进被窝,床品虽新,但房间属于喻池,每个角落似乎藏着他的身影。祖荷想象他在这里面玩电脑、看书、更换假肢和睡觉——
她扭过头,空空的床铺仿佛多出一个人的温度。
经期带来潮汐般的悸动,比平常更强烈,祖荷在自己家不忌讳隐秘动作,但这毕竟喻池的房间——
一想到这个人,海面愈发不太平。
祖荷翻转侧卧,强迫自己甩去绮思。
然而,清醒时可以自控,睡眠中防守最为薄弱,一不小心就被绮思侵占。
祖荷梦见一截假肢,之所以只有一截,是她像条狗狗一样趴着,低头看后面视野呈三角形。
她还看到很大,还热,骂他能不能快点,她可累死了。
祖荷可能累醒的,也可能被敲门声惊醒。
察觉到梦境残存那一刻,经血越发奔涌。
“起了吗?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