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没有配套桌椅,只有自己带来的塑料小凳,九个人围在甄能君下铺床边,或站或坐,有的没的地聊着,“好吃”成为词频最高的词汇。
舍长用正常语调问:“荷妹,你俩是真的吧。”
宿舍泛着烤红薯暖暖的甜香,其他舍友纷纷竖起耳朵等答案。
祖荷说:“没有啊,只是特别特别好的异性朋友。”
舍长又换上表演腔:“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就凭我们一起睡了一年半的感情,你也不说真话吗?”
其他女生窃窃发笑。
“我是说真的啦,我们都没有说过这个话题,纯洁同桌,革命友谊,”祖荷又使出擅长的“乾坤大挪移”,开始转题,“妈耶,烤红薯不是挺通气的吗,明天我们都要变成‘屁多仙’了。”
舍长夸张地叫一声:“荷妹,你一会说好不好,现在吃火锅东西哎!”
祖荷:“嘿嘿。”
甄能君一直沉默,忽然开口:“我看你现在就是了,屁话挺多!”
祖荷:“……阿能!”
即便宿舍紧挨教室,祖荷还是踩点到教室。
早餐劳烦甄能君顺便,祖荷暂时把菠萝包和鸡蛋撩到书顶,拉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参悟阅读理解。
“没睡好?”喻池问她。
祖荷鬼使神差望了一眼甄能君的背影,早读声嘈杂激昂,甄能君忽然连打两个喷嚏,像感叹号一般突兀。
祖荷朝喻池瘪嘴,挺不好意思说:“我昨晚抢她被子了……”
喻池想起她上回看电影睡着,直接把他当枕头,睡意上头就怎样舒服怎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