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良平哈哈笑起来,全然没有想象中“谈论早恋等于走钢索”的惊险。
喻莉华也不怀好意示意喻池的耳朵,狡黠一笑:“脸红了。”
他笑也不是,不笑又绷不住,最终放下碗筷,把虎牙也放出来。
“你们乱开玩笑,等哪天变真的,着急的可不是我。”
喻莉华假装害怕,哎哟一声:“被威胁了。”
蒋良平不敢随便扒饭,怕半路喷了。
他敛了敛情绪,清了下嗓子,认真道:“她人是挺好的,但是我们真没到那种程度。怎么说呢,她人太好了,喜欢她的人很多,她喜欢的人也很多,就是不知道谁是她最喜欢那个。——嗯,大概是这样。”
带着一点自己也没发觉的淡淡落寞,喻池起身说吃饱了。
喻莉华刚巧坐在他对面,眼尖瞥见一点殷红:“哎,你腿上那是什么?红色的,左边。”
喻池停步低头瞧了眼,假肢胫骨外侧,贴了枚一元硬币大小的草莓贴纸。他愣了下,终于反应过来祖荷课间为什么鬼鬼祟祟:“没什么。”
匆匆进厨房洗了自己碗筷,他唇角仍挂着笑。
主卧关门声传来,蒋良平思忖片刻,幽幽道:“怎么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意思呢?”
喻莉华放下碗筷,轻叹一声,“由他自我定夺吧,应该不会出什么大岔子。再说祖荷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