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残肢承受的冲击是平常的好几倍,喻池肯定是最辛苦的一个。
他面容坚忍,目视前方,被观众和呼声包围,可又好像一个人孤独地跑。他在承受,也在享受;他在展现自我,也在突破自我。
列成一列长队的选手像吃饱的贪吃蛇,沿着内圈绕圈,第一圈下来成绩差别不大。
第二圈开始,队列断成两段,傅毕凯在前队领头,喻池断后;两列队伍不时有人超车。
5000米跑是一项耐力运动,跑道旁加油的啦啦队不停呼喊,有些班级甚至派人举着班旗接力在道外陪跑。
班级荣誉让个人恩怨退位,祖荷在人少的弯道抓拍,给傅毕凯和喻池都加油。
当然形式上有所差别,对前者是一声“傅毕凯加油”,后者则是“喻池喻池,加油加油”,跟跑一段。再配上打气手势,助威极富节奏感。
言洲看不下去了,说:“你是来加油还是搞笑的?等下把人笑岔气了。”
祖荷还面带隐忧,遥望喻池离去的方向,道:“我还怕他分辨不出我的加油声呢。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想变装皮卡丘啊。这样他就能一下子看到我了。”
言洲:“……”
开幕式走方阵时,言洲就穿皮卡丘的充气服走最前头——要不是祖荷猜拳输了,那个角色原本属于她。
祖荷还在巴拉巴拉:“喻池要是能顺利跑完,闭幕式换我穿可以不?”
言洲豪气扬手:“……穿穿穿,晚上穿着上自习睡觉都可以。”
祖荷嘿嘿一笑,端起相机又抓拍几张。
喻池一直知道祖荷的位置,可没法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