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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景朝也有大景朝的礼仪规范,进宫之类的很重要的仪式场合,就不能穿比甲了,要穿所谓的“大衣裳”。

这“大衣裳”在权贵圈子里,也叫锦衫,其实照景云熙看来,就是带袖子的比甲了。

很讲究的外罩衣,锦衫的式样用料,跟比甲一样,女人们都是特别讲究,绝对不肯敷衍的。

她要进宫的话,穿比甲有点不正式,到底是见皇帝,得穿这种锦衫。

身为公主,或者命妇,在特别重要的正式场合,除了要穿锦衫外,和一般妇人不同的,就是要有锦帔。

锦帔,就是类似披肩,这是有讲究的,不能乱穿。

她身为长公主,也是有锦帔的,但她这次进宫,不是参加什么皇室重要仪式,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进宫,因此,是可以不用这个锦帔的。

“夫人,这件锦衫怎样?”

白杏从几件锦衫中,捡出了一件月白色折枝满绣的拿给景云熙看。

景云熙看了看后微微一笑,果然新皇是太想掰正这姐姐的性子了,给这位长公主陪嫁过来的衣裳,都不是长公主喜欢的布衣,而是绸缎。

大景朝东南各郡,桑田众多,养蚕也是很多农家的一项很重要的收入项目,绸缎种类乃至质量都是不错的。

哪怕大景朝才立国还很穷,但权贵家里,除了长公主这个异类,谁还穿布衣?

就连权贵家的下人,也很多都不穿布衣了,毕竟哪个家族,这时候都想弄出来一种风流富贵的时尚,免得被别的世家嘲笑乡巴佬。

这和大景朝此时官方推崇节俭有了一点点矛盾,但人心向美,人心向富,如果能富贵风流,谁从心里不偏爱呢?

因此,景云熙猜测,她这位新皇弟弟,只怕也是盼着国库充盈,国强民富的,对这位姐姐的嫁妆,他并不是节俭到吝啬的地步。

“月白的不要,”

这么想着,景云熙笑着指了指另一件道,“就那件浅绿银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