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陆屿其实是同一种人,既:目标远大,所以不为世俗纷扰。
但又容易受到血脉的牵引,以至于情绪有所波动。
“你们确定这不是一场误会吗?”赵思危执着于此,“兴许站在上帝视角,你们都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一场乌龙。”
不然不可能两个人互相指责对方是白眼狼。
“不可能。”陆屿坚定地答道:“嘴长在他们父子身上,若要解释早就该解释了。”
“至于明斯扬,我个人倾向于他是不知情的,毕竟他当时年纪还小,可能被明磊洗了脑。”
年纪还小……
不知怎么的,赵思危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彼时小小的明斯扬,从绑匪的手中逃脱出来的样子。
他分明经历过最深的黑暗,却依旧能像现在一样没心没肺地活着,如此心态,让人不知该说他傻,还是心大。
“好,那我知道了。”赵思危起身,朝着下楼的阶梯处走去。
既然来这里的目的是解答疑惑,那疑惑解开了,就没必要再过多停留。
比起其他的事,眼下找到明斯扬才是最重要的。
陆屿没有拦她,只是捏扁了手中的矿泉水瓶,那瓶中残存的水争先恐后地溢出,顺势滑落在地板上,水滩里,倒映出他清晰明了的下颚线。
等赵思危下去时,年华、周辉之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想来是怕打扰到他二人方才的密探,才不约而同地离开。
不过话说回来,她来之前还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