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这里是公共场合!”她压着声音警告他。
明斯扬闻言,下意识地看向了周围的座位。
他们三人所在的车厢,由于是火车的中间位置,所以除却一些原车厢乘客外,还有一些从别的车厢过来找朋友聊天的。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此刻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这边。
更别提刚才那位吵着要给他们介绍对象的媒人大哥,吓得是手中的保温杯都快拿不稳了。
公众场合打架,实在不妥。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不在这里把陆屿打死的理由。
“好,好得很!”明斯扬收回目光,冲陆屿重重地点了点头,“既然你说‘你坐这趟车前也没想过会遇到我’,那就请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你的车厢!”
他看见陆屿就忍不住动手,只怪小时候的自己太仁慈,每对这小子下狠手,才让对方至今都赶在他面前蹦跶!
“如你所愿,我这就走。”陆屿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情绪,似乎明斯扬的怒气之余他,也没有那么的要紧。
随后赵思危就感觉自己的身边闯过一阵风,再回过神,只看见陆屿走向隔壁车厢的一个清俊的背影。
“人都走了,还搁这儿依依不舍呢!”明斯扬边走回座位,边对赵思危暗讽道。
他忍不住捂紧了自己的心脏,那个位置正在砰砰直跳,每一下的跳动都在告诉他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做到真正的释怀。
“什么依依不舍?你有气最好别拿我撒。”
赵思危跨过明斯扬迈出的那双长腿,走到了属于自己那个靠窗的位置。
小时候,她的生母吕红最喜欢拿她撒气,以至于现在的赵思危格外会察言观色,能够在别人正是气头的时候,做到坚决不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