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一开始还有反抗的心思,但被按着狠狠来了几 下,视线血红一片,就再也不愿继续争执,只想赶快从顾渊手里 逃出去。
太可怕了。
毫无顾忌,对方像是要把他生生打死一般。
“别!”
鲜血沿着额头不断往下淌,沈淮安一边求饶,一边用手挡住脸,试图遮住自己,“是我错了!顾老师别打了!”
他滑跪得非常快。
全然看不出方才在宾客面前,给池萤泼脏水时的趾高气昂。
闻言,顾渊冷冷一笑。
方才和沈淮安攀谈的络腮胡离两人最近,他人高马大,本想找个机会上去劝架。都已经迈出去了一步,却在看见这个笑容之后,不自觉地缩了回来。
走廊里光线明亮。
暖色灯光自头顶打下,面容冷峻的男人神情却没有半分 暖意。唇角微微弯起,像是一把才出鞘的利刃,泛着幽微冷淡的锐利光泽。
听到沈淮安的求饶,顾渊倒是没有继续动手,却也没松开对方的领口。
单手钳住沈淮安,他面无表情:“道歉。”
衣领被揪住,沈淮安脸颊和头一阵一阵的疼。以往的诸多算计和心眼在此刻都飞去了天外,只能拼命道歉:“顾老师对不起!是我喝多了酒说胡话!是我错了!”
满头满脸都是血,他连连求饶,哪里还看得出平日春风和煦的大导演模样。
简直像一条狼狈不堪的丧家犬。
沈淮安再三道歉后,顾渊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