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池家这点事非常感兴趣,立马有人接腔,“池广业脑子就不灵清,听说他给那私生女取了个什么星星还是月亮的名字,我呸!他给他前面两个小孩怎么不好好取名?心思全在小三身上,真是心坏眼瞎!”
都是女人,同仇敌忾。她们一边喊着池萤的名字,一边声讨池广业。
杂物箱内,池萤蜷得更紧。
仿佛这样就可以听不见那些议论。
一直随母亲生活在小镇,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个在申城赫赫有名的父亲,有个同父异母没见过面的大哥,甚至有个和她截然相反,备受宠爱的妹妹。
可这些都不重要。
捂着胸口,池萤茫然地睁大眼:“妈妈”
什么也不要,那些家产名声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要妈妈和以前一样,温柔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回家。
可终究是回不去了。
摆在灵堂里的棺木结实又沉重,合上后再难打开。而初来乍到,她甚至都不认识申城那些交错纵横的街道,再也不能像踩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一样,闭眼都能轻车熟路地找到家。
从这一天起,她的家没了。
寻找的人一波又一波,慢慢的,那些脚步声渐渐消失。
而杂物箱里的空气也逐渐稀薄。
在里面待了太久,池萤反应有些迟钝,直到呼吸变得困难,才意识到这一点。
她伸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箱顶,反倒是手被木刺划得鲜血淋漓。
几次尝试之后,池萤不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