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极漂亮,池萤眼睫浓密纤长,不用妆饰,上下翕动时也犹如蝶翼翻飞,昳丽非常。很容易让人迷失其中,从而忽略闪烁不定的眸色。
池萤只心虚了那么一小会儿,很快,重新理直气壮起来。
“顾渊。”不再收敛,她咬着蔬菜,含含糊糊喊他的名字,“你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前日的荒唐可以用酒醉粉饰,昨晚,他和她可都清醒得很。
听见她这么问,顾渊微微皱眉。
不同于池萤只穿了件睡裙,顾渊衣冠齐整,纽扣一如既往扣到最上面一颗。他坐得端正笔挺,八风不动,被衬衫挡住的脊背却隐隐作痛,甚至有几分火辣辣的感觉。
她昨夜对他也算不上客气。
相顾无言。
隔着大理石餐桌,两个人沉默地对坐了一会儿,顾渊才看向池萤。
“你觉得呢?”
并不直接回答,他反问道。
很有自知之明,池萤头都不抬,把小白菜咬得咔咔作响:
“那当然是床伴。”
拎着午饭来到公寓,韩知意一进门,就看见她家老板毫无形象瘫在沙发里。只穿睡裙,身上旖旎暧昧的痕迹一览无余。
“你你你!”仿佛重回昨日杀青宴现场,韩知意差点儿把午饭扔了。捂着胸口,她神魂俱灭,“你你你你又!”
昨天明明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