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兄,萧然对萧罹这个弟弟多番迁就,会将父皇奖赏的东西分他一点。
直到后来,萧然卷入太子之争,在其母妃日日的劝诫下,这性子也一天天开始变化。
当年云雪山一事萧罹护着萧然,也是念及了往日旧情。
“青弄道。”四下无人,只有一条因多日下雨而湍急的河流,谢砚问:“为何是此处?”
萧罹目色放远,看着空荡荡的道路尽头,说:“他会来这里的。去逼宫之前。他会经过这里。”
萧罹说:“这是他母妃故去的道。”
谢砚顿了顿。
萧罹扯下遮面的布,上面湿透,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用处,他冷声说:“他要造反,是他做得最蠢的一件事。”
谢砚看到远处的人影,说:“他来了,你打算如何做?”
“劝他。”萧罹说:“他若依旧执迷不悟,那便抓起来,关进诏狱,永远不得出来。”
谢砚说:“你还是不舍得杀他。”
萧罹沉默。
“可他舍得杀你。”谢砚左手拔出弯刀,淡淡说了句:“好多年不曾用左手使了。”
萧罹笑了声,说:“你可想好了?那么多的兵,你我二人未必敌得过。”
“唔……”谢砚拿刀抵在下巴上笑,想了想说:“你都没推开我,我何必要弃了这机会?再说,他能号令这些军……”
谢砚收敛起笑意,说:“右符在他手上。”
他无声攥紧了短刀,沉眸盯着那些过来的人。
萧然在那里面。
只要夺回他手中的右符交给赤潮,他就能离开了。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