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罹看他这模样,今夜怕是不能安稳,给他盖好被褥后,独自去了膳房。

谢砚迷迷糊糊,冬夜寒冷,将身子缩紧了些,呢喃说:“他这么想我……他不喜欢我……我……”

他突然想到赤潮的规矩,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疼。

“也不要喜欢他了……”

谢砚醒在了三日后,三日内只进水,身子虚得难受。梦里哭红了眼,眼睛肿得愈发沉重,他仰头看着头顶,就是不肯闭上。

“砰!”

谢砚循声侧过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

萧罹顾不上摔碎的碗,跑到谢砚面前,颤着嘶哑的声音说:“你……你醒了……”

谢砚见到眼前人现在的模样,一时说不出话来。

“子钦……”萧罹伸出手碰他,说:“别走了。”

他微颤抖着说:“我改主意了……不放你走……”

“你若执意要走,我……把你锁住。”

他低着头跪在床边,谢砚看不清他的神色。

萧罹说:“要死的……”

谢砚一愣,没明白意思。

萧罹低低说:“京中……疫病传开了……我不会让你出去。”

“疫……病?”谢砚喃喃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费了好些劲。

萧罹起身将人按回床上,手撑着一边,阴影笼罩在谢砚头上,说:“你身子虚着,不许下床。”

“呃……”谢砚看着他低笑一声,淡淡说:“为何啊?”

萧罹噤声,转过头不去看他。

为何?他也想问。

分明是自己将这人放走的。现在又把人强行抓回来,到底是为何?